白哈巴,在“世外”独自绽放 阿哈和叶尔歌的旅馆就开在白哈巴村,我搭了他们顺风车。越野车在花海里奔驰,我们和牛羊一起比肩而行。草像海一样,一波波荡漾。大风扑棱棱的吹动着,天蓝得似乎染了色,鹰在头顶盘旋,仿佛有一种急于要回收的情绪,在苍茫的景色中,我的心被瞬间俘获了。
看得见雪山和国境线的房间 白哈巴村在新疆阿勒泰地区哈巴河县铁热克提乡境内,位于中国与哈萨克斯坦接壤的边境线上,距哈萨克斯坦东锡勒克仅1.5公里。连绵的雪峰下,有图瓦族人和哈萨克族人的棕色木屋和帐篷,溪水从村中穿流而过,清澈的水流倒映着云影天光,远离尘嚣,就像一个恬静的童话。 我在阿哈的旅馆安定下来,选了个能看见远处雪山和国境线的房间。 早晨,雾气渐渐在白桦林里升起,村里木屋袅袅的炊烟里有柴草的清香,成群的牛羊、马群沐浴着清晨的阳光,踱着步走出村口。放牧的村民挥着马鞭,在猎狗的帮助下,让牲畜群沿着既定路线去往草场。我近距离与牧民接触后却发觉,放牧并不是勇士的专利:妇女、儿童、老人都会出现在放牧的队伍中,而且手法均很娴熟。那些十多岁的小牧民也几乎个个都是骑马好手。 熟知放牧路线的叶尔歌,带着我走了条去往国境线的近路。路上不时看到倒地树木,树身上长满苔藓和蘑菇,不知名的鸟儿一路鸣唱。向北走了3公里左右,我们在国界边停了下来,叶尔歌指着一条小河告诉我,这就是界河。我不由地想起白哈巴村木头房上“严格管好牲畜,杜绝人畜越界”的标语,这“界”应该就是指界河。向界河走去,我看到中国的草场、哈萨克斯坦的山坡,还有远远的对面山头上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的哨所。 1875年,白哈巴村人的祖先原本划归现在的哈萨克斯坦共和国,但他们不愿离开祖国,一直向后退到目前居住的峡谷。界河对面那些我们不能跨越的土地,曾经是白哈巴人的故乡。图瓦人与哈萨克两个民族,就这样在白哈巴村中居住了下来,住一样的木头房,放牧着牛羊,过一样的生活,但却说着不同的语言。同样能歌善舞的他们,百年来一直和睦地相处着。 白哈巴的牧马长年与牧民在一起生活,通人性,竟懂得“看人”;我现在胯下的这匹认准了我是个外行,打心眼里不把我当回事。我让它走,它就吃草。我让它休息,它偏偏奔跑。要不是叶尔歌一直在旁看顾,我很可能会被它甩下马背。与它的一番争斗累得我筋疲力竭,返回到旅馆,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一般。 困倦欲睡的我刚躺下就被阿哈叫醒。原来,阿哈是来邀请我们到村民家中做客,他说有图瓦人酿造的奶酒正在等着我们。 (责任编辑:李华) |